她劝不动母亲。
母亲虽然性子温婉,为人随和,但倔起来一意孤行也是真的。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毕然红着眼圈道:“妈,你能不能听我一次?”
母亲摇了摇头,“你是小孩子,你不懂。”
毕然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她恨不得把母亲给绑到医院去。但是医生说,如果病人不配合治疗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
她实在是又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发了火,她摔门而出。
漆黑的楼道里,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如松柏而立,指间夹着半支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闪烁。
看清是谁,毕然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见她出来,薛榅很快把烟摁灭,淡淡道:“来看看。”
毕然点了点头,情绪低落,“她不肯治。”
薛榅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我试试。”
毕然错愕地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薛榅进去后,毕然站在他刚才站的位置,想起他刚刚竟然在抽烟。
她从来没见过他抽烟,也从来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脑中的一幕莫名让人犯了烟瘾,她突然也很想来一根。
来瓶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