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惴惴不安、用手指抠墙。
不知忐忑了多久。
门终于打开了,他出来了。
他在她身旁站定,淡淡道:“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入院。”
“我妈答应了?”
“嗯。”
“那你要回去了吗?”
“下楼抽根烟。”
毕然看见他白净的手里拿着双崭新的棉鞋,那是母亲熬了十多个晚上亲手给他缝制的。
也许这将是往后几十年里唯一一双母亲亲手缝制的、赠予他的棉鞋。
黑夜里,薛榅立在车旁,地上是一根又一根燃尽的烟头。
毕然还是下来了趟。
毕然惆怅地看着他手里未燃尽的烟,问:“解忧吗?”
“能给我也来一根抽抽吗?”
薛榅拒绝得很直白,“不能。”
“那你也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