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想着把她调离市场部吗?表哥,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她爸都这么对她了,你再不要她,她要怎么活啊?”
车子平缓地从毕然身边经过,薛榅道:“她未必想见你。”
未必……想见你。
丁南明白了,人和人不同,独立的个体间,永远做不到感同身受,过度关心有时候是一种负担。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扮演一场若无其事。
车子驶入高架,汇入车流,丁南按照计划去4s店取车。
毕然回学校。
人和人的命不同,转身即是擦肩,分过了两段不同的人生。
经过药店,她买了碘伏和棉签。药店营业员见她脸肿着,送了她一个医用冰袋,“冰敷好得快些。”
毕然道了声谢,浑浑噩噩的回了寝室。拜毕先革所赐,她今天又不能回东青了。母亲要是知道毕先革给她的这一巴掌,怕是要提着刀去与他同归于尽。
她是母亲的软肋,亦是母亲的盔甲。
母亲是她坚强的、唯一支撑,是她的信念。
赵梓月坐在桌前打游戏,看到毕然失魂落魄的回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是湿的,说如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她赶紧和连麦的队友道了句,“我有急事,先下了。”然后摘下耳机,扔下队友,关了电脑。
不顾耳机里那句,“卧|槽,妈比的。”
赵梓月一把抱住了要往床上坐的毕然,“你干什么呢?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