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抬起漆黑的眼眸,眼里的情绪死寂,浑然让人看不透。
对视许久,他开口:“死吧。”
保镖按住江易,将药剂注入进他手臂的静脉血管,几乎是同一瞬间,他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霍璋摘了腕表搭在掌心,盯着上面的走针。
一分钟后,江易的颤抖停止,五分钟后,他再次抖了起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朝外冒汗,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十分钟后,他不动了。
霍璋收起表:“迟了两分钟。”
保镖:“药的发作时间会根据人的身体机能和意志力有所改变,一般人都是七到八分钟内发作,十分钟确实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保镖刚要上前查看,原本已经不动的江易忽然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他呼吸明显变粗重了,哪怕只是抬头这样一个细微动作,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被座大山死死压着,每一丝喘息都艰难,但他眼里的光还未熄灭。
江易弯弯唇角,费劲地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霍二。”
两个字脱出口,江易身体顿住,胸口浪起浪浮一般剧烈涌动着,他死咬着牙,目光锋利地射向他:“你就这点能耐?”
保镖怔住,下意识去看药盒底部的药物生产期。
霍璋的笑凝固在嘴角,他扶着轮椅靠近,在男人的眼里看见了清晰的嘲弄的颜色。
他从保镖手里拿过另一个铁盒:“想看我的能耐?”
他剥开一管新的针剂,缓缓推进江易体内:“如你所愿。”
保镖:“霍先生,一次注入的药量过多,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