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的意思是……”手下压低声音,“江易在霍璋手里?”
金富源笑:“谁说得准呢?”
手下说:“幸亏您今天跟来了,不然我们几个根本不是霍璋的对手,我都没察觉他有所隐瞒,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跟他把江易要过来?”
“他要给早给了,江易我肯定要带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金富源随手把烟头扔进脚下的积水中,抬眼望了望暴雨天电压不稳一直闪烁的路灯,“江易多在他手里待待挺好,如果孙玉斗真是他废的,霍璋也不会轻饶了他。”
他眼里一抹狠色:“我受过的苦,也得他好好尝尝。”
双喜的尸体已经凉透了,血液干涸,泛着深褐色。
江易经过他身边时,鞋底踩到了那摊棉絮状的血迹,磨得地砖滋滋作响。
他被带到负三层中间的空旷地上,那里放着一把铁制的椅子。
保镖将他绑在椅子上,不知是怕他挣脱还是怎么,在他脚上栓了一条重重的锁链。
霍璋一宿没睡,神情里有几分倦意,但当保镖递来一盒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药液时,他委顿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点兴趣。
“编号tx009,是松川药厂这些年来最赚钱的药。”霍璋打开盒子,里面冒出一阵缭绕的冷气,“不对国内销售,只贩卖给境外某些特殊组织,它能让人学会怎么说真话,不管是多硬的嘴巴。”
“从这药正式上市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它用在活人身上的效果了,那很奇妙,我猜你会喜欢。”
江易低头,视线落在鞋尖上,那里粘着一抹褐红的血色,他面无表情,看似如香溪水面般平静,但霍璋却不以为他真如面上一样。
风和日丽时,香溪水波平静,暴雨将至前,香溪也一样无波无澜。
武双喜为了保护照片死在江易面前,想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但霍璋并不在意,他淡淡地问:“我一向愿意给人机会,江易,你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