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还想点头,被何通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你他妈真梦回香溪呢?”
双喜吓醒了,拨浪鼓般狠命摇头:“不不不,我不敢,我刚才脑子犯浑,不不,我压根没有脑子,我真的不敢,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赵小姐……”
“不敢?”
赵云今静静看着他。
双喜不知是吓的还是紧张的,唾液急速分泌,一通狂咽。
赵云今伸手,轻轻落在双喜头顶被风吹乱的那撮毛上,那上面没什么杂质,可赵云今拂得认真,仿佛有脏东西一样,也没人敢提醒她那头发干净得很。
她动作轻柔,可每动一下,双喜就颤抖一下。不疼不痒,是心理作用难熬,生怕刚刚口无遮拦惹怒了赵云今。他现在情状好比被古代酷刑铁齿梳子刮头,嗓子眼提着一口气,翻来覆去,这颗头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赵云今慢条斯理收回手,神色温柔:“就知道双喜不舍得,好乖啊。”
双喜那口气卸下来,好歹稳住身体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后背已经冷汗涔涔,湿了大片衣服。
☆、006
霍璋两年前的车祸赔了双腿,还险些丧了命,从那后出门都跟着车队。
前面一辆,后面一辆,中间被严密保护的加长豪车里坐着霍璋。
他早就到了,不过没有进门,在门口等赵云今来。
孙玉斗推了轮椅下车,霍璋在车上睡了一觉,刚刚才醒,他闻到赵云今身上的香水味,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刚刚和双喜聊天,被风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