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媚说:“是啊,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装不知道,你偏袒江易,无非因为他是江滟柳那个贱人的种,你对她旧情难忘。”
女人的醋意是这世界上最为坚固的东西,它能抵住一切时间的痕迹却不被磋磨。
乌玉媚平日里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一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整个人就含酸拈醋得像变了一个人。
“你别胡说了。”于水生无奈,“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早就忘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乌玉媚冷笑,“江易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自己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生在这样的污浊里,清白就是他的原罪。你如果心疼他,那我告诉你,虽然让金富源去找江易的事没和你商量,但我也算误打误撞救了江易一条命。早在几天前他就落霍璋手里了,昨夜霍嵩病危,小东山看守的人不多,金富源趁机去把他带出来,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要不是我,想想霍璋会让他死得多难看。”
她话刚说完,门外有人跑进来报信:“九爷,金爷带着江易回来了。”
乌玉媚说:“叫他把江易带过来。”
“恐怕不行。”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于水生一眼,“江易的状况不是很好,他昏过去了,现在根本弄不醒。”
那座烂尾楼屹立寂静的暗夜里,孤独地承受着城市的风雨。
赵云今拨开无垠的荒草从,透过野草蔓蔓生长的穗子,望向那残破的楼尾。
断壁残垣挡不住寒风,单薄的被子也蔽不住身体,小女孩冷得缩成一团,牙齿磕绊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