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媚没说话,她面容平和得不像话。
于水生蹙眉:“娟娟,你在等什么?”
他看了眼周围的人,忽然察觉了什么,问道:“金富源去哪了?”
乌玉媚说:“去做我派给他的事了。”
那日金富源逃回来,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乌玉媚听时没什么反应,倒是于水生眉头深皱,他想了很久,到最后轻描淡写说:“既然决定要离开,就别再牵扯进这些事里了。”
金富源争辩了几句,但终究没胆子违抗于水生的意思。
从头至尾,乌玉媚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你派他去找江易?”于水生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她的事指的是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乌玉媚说,“我分得清什么是私,什么是公。江易的所作所为,背后有什么目的我必须弄清,阿志、韩巴、宋军是不是他害的我也要知道,不仅仅因为阿志是我侄子,更因为这些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为你卖过命的人。”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到江易的事上就犯糊涂?”她声音软和下来,“阿九,你可以用决定离开的理由将这事搪塞过去,但你想没想过,今天你纵容了江易,叫下面的人怎么想?叫这些年一心为你的老金怎么想?跟了你不得善终,九爷却连个说法都没有,以后谁还敢给你做事?”
于水生沉默片刻,低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