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书和执墨掏了许多小玩意儿逗她开心,她也总是皮笑肉不笑,做个表情之后,又窝在软枕里闭目养神。
陶嬷嬷见她这样,也不多说。
只是叮嘱两个小丫头消停些,让姜嬉耳根子清净清净。
好在姜嬉消颓了一日,终于在马车披着夜色逼近镐京的时候,重又振奋起来。
她好似有些想通了。
原本她总是不知皇叔为何对她好,因着这份“好”,她总是忐忑难安。
如今知晓了皇叔这么做的原因,某些程度上,心里反而松快了许多。
虽然这原因与她所想的有些出入。
但这无关紧要,交州的两件事终归是解决了。
不过无论如何,她万没有心安理得受别人好处的道理,皇叔对她的恩她不能不报。
总归是,皇叔报皇叔的恩,她报她的恩,互不干涉便是,否则她总觉得心头压了什么人情债,欠了皇叔什么东西似的。
人情两清才算松快。
她一边想着,座下的马车一边钴碌碌驶向镐京城。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止晃动,不走了。
执墨探出马车,往前面望了望。
可前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