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心头一惊,她们这又是搞哪一出?
刘氏轻咳两声:“本来这事儿是我们自个的家事,如此闹到明面上也不好,可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巧。偏偏趁婵姐儿来的时候这事儿被捅了出来,便是我想包庇棠姐儿也包庇不得了。”
沈画棠听得一头雾水,故作惶恐地问:“太太,不知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惹得您这般说?”
刘氏又装模作样地轻叹了一声:“既然你还如此不知悔改,那我也没办法了,叫那丫鬟把东西送上来吧。”
帷幕后突然走出来一个垂首恭谨的丫鬟,沈画棠定睛一看不由得心里警铃大作,这不是她身边的那个飘雪吗?
飘雪很讨好地冲太太笑笑:“太太。”
刘氏却是一脸疲累的样子:“你是你们姑娘房里的,你自个儿给她说吧。”
飘雪却不敢看沈画棠,只战战兢兢地冲刘氏讨好似的说:“婢子前些个日子在我家姑娘房里发现了男子之物,婢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为了我家姑娘能够早日醒悟,不能将这事儿瞒过去。所以特意来禀太太。”
罗月婵又是柔柔一笑:“只是未曾想我也正巧在这儿,这事儿倒是让我知晓了,还怪尴尬的。”
沈画蕊立马说:“表嫂嫂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尴尬的了!”
沈画棠听见她们在这里故作姿态更是烦躁:“不知这飘雪发现了什么,竟叫太太如此疑心我!”
刘氏轻咳一声,只见刘氏身边的香静拿着一件东西呈上来,一条素白的卷子包裹着一根通体玉白的玉簪,沈画棠心里一怔,这不是先前自己私下里收着的陈嘉琰当初用来救自己的白玉簪么?自从回了京城后她便隐蔽地收起来了,没想到这都能被找到,看来是早有预谋存心陷害啊。
“哦这个啊,”沈画棠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前些日子昕然表姐约我出门闲逛时买下的,打算送与明川做礼物的。若是太太不信,可以去问昕然姐姐。”
“明川还未及束发之年,你送他这个做什么!”沈画蕊迫不及待地嚷道,“你看就是送给哪个鬼男人的,自己还不承认!”
“蕊儿!”刘氏厉喝一声,朝着罗月婵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让婵儿见笑了。”
“无妨,蕊妹妹这天真烂漫的个性,我最是喜欢不过呢。”罗月婵笑着说,心里却闪过一丝鄙夷。这哪里是什么大家小姐,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泼妇,沈家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嫌丢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