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昕然俏脸一红:“他不好好读书,忙着捣鼓什么呢?”
“听说是在外面弄了古玩铺子,我这个四哥哥呀,一贯是有几分经商头脑的。”沈画棠若无其事地说道,“就在那条金河街上,表姐若是去那边逛逛,说不定能碰见他。”
容昕然闹了个大红脸,也不再提这件事。
容昕然走后,秋水好奇地问沈画棠:“这表姑娘名声再不好也是嫡出的,姑娘这样撮合她和四少爷也不怕出事?”
沈画棠叹了一口气:“我是瞧着他们俩彼此都有意,而且我那四哥哥虽然爱玩了一些,但为人还是可以的,也不学着那些纨绔子弟弄那些风流韵事,随着年纪大了也稳重勤快了许多。你不也说他偷偷在外头做生意做的还不错么,若他真肯好好干,以后也可以富足自在地自立门户,不会叫表姐受了什么委屈。”
“可若表姑娘真嫁了四少爷,这身份上也不好听,四少爷是庶出的也就算了,还弄些老爷最讨厌的铜臭之事,”秋水有些不安地说,“表姑娘这般好的一个人,是不是太”
沈画棠打断她说:“你觉得姨妈还在乎这些吗,然表姐出了这档子事,表哥又娶了个厉害媳妇闹得鸡飞狗跳。只要表姐能幸福,婚事如何姨妈已经不在乎了,关键是看四哥哥值不值得托付了。”
“刚才妙语姐姐又出门了,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心底到底还是在意的吧,”秋水闷闷不乐地说道,“可婢子怎么劝她都不听,非要等到姑娘出嫁再作打算。”
“是我耽误她了,”沈画棠也有点恹恹地说,“妙语这性子倔,不过估计我的亲事也快定下来了吧。”
秋水忧心忡忡地说:“希望姑娘能落个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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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鹤自打得了翰林院的差事后,就整日泡在翰林院里埋头苦干,每天都到很晚才回家。罗月婵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常常镇日不得见丈夫。容云鹤常常从翰林院回来之后,怕吵醒罗月婵,就直接去了偏房歇息。
这一日容云鹤照例披星戴月地回来,打发了伺候的丫鬟,刚进了偏房的门,就瞧见罗月婵穿着流素缎锦衣,外面随便披了件铁锈红绣香菊对襟长衫,正坐在一把紫檀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容云鹤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还未睡?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罗月婵口鼻重重一声冷哼,“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还在这里坐不得了?”
容云鹤看到她尖酸刻薄的面容只觉得厌烦,他自小便讨厌蛮不讲理的女子,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公事繁杂,我怕吵到你才没回去歇息,你就不必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