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鼻子和嘴巴都埋进围巾里,瓮声瓮气地说:“你走吧。”
他一拳打进棉花里,有点急了,从车里钻出来抓住她的手:“上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问:“我和陈立潇之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吗?”
赵鹏宇着实愣怔了几秒钟。从耳后到脸颊处的肌肤或因寒冷或其他缘故而迅速涨红,如簧巧舌此刻突然失灵,他嚅嗫一会儿,只说:“那都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拉我来?”
赵鹏宇扶住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请说。”
“你知道,他是我们和机构之间的重要桥梁。确实,我觉得你在场会让陈立潇更顾念一些旧情,你也看到了,他今天对我们的态度特别好。之前我发邮件、打电话给他,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回的,嘉策,这是你的功劳……”
“就这些?”
“……你希望我做什么呢?这个社会就是靠人情维系的。”他突然又懊恼起来,凑过来低声地道歉:“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嘉策,我给想岔了。我们都冷静一点,好不好?”
她平静而尖锐地反击:“我没有冲动。我完全理解你。但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觉得我会生气吗?因为我本性无理取闹?因为我是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