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合作养成的默契让工作信息传达的过程非常高效,几个来回就能把事情交代清楚。该说的都说完了,房间里的空气迅速降温,陈立潇显然也没料到工作沟通结束得如此迅速,一时语塞,陈嘉策站起来:“还有其他需要聊的吗?”
他也跟着站起来。“还有件事。”
“什么?”
“我和许曼说了我们的事,婚礼会取消。”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一场并不重要的讨论会,这个设计有问题,我们今天下午先暂停,把图改完再来——陈嘉策瞬间愣怔:“什么?”
“我和许曼的婚礼会取消。”
“我没有要求。”
“这是我的决定。”
“那就和我没有关系。”
“陈嘉策。”
他停留在桌子后方,神情凌厉,那种让陈嘉策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是真的想敲开陈立潇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以为他是谁?嘲弄尚且不足,还欲肆意摆弄别人的人生,如同豢养宠物,奖惩有度,何时换粮、何时生育,皆在他掌控之中。
确实是个烂人。她这样想着,内心居然毫无起伏,考虑到陈立潇这个名字,曾经是她做梦都想叠起来包进手绢、藏到枕头下的珍宝,如今共处一室、腹诽心谤而不感到痛心,连她自己都觉得讶异。
陈嘉策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贴着墙站定,声音极轻,而沉着冷静。“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本人并不需要任何补偿、任何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