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敢呢。
对比过行巫蛊事的绣品,以及秋枕梦的绣品,他早就发现,那幅圣上的像,连落针的角度,都与秋枕梦一般无二。
由他一样样调查便可,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如若带秋枕梦进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倒还罢了。
如果不能,那么他们两个,以及冷宫的贤妃,只怕当场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小哥哥为什么不敢?”
秋枕梦的问话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令他想敷衍过去都毫无办法。
汪从悦阖了眼,有些无力地说:“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何必孤注一掷呢。”
眼下似乎已经到了。
圣上不知何时要处置他。贤妃也不知能否熬过夜夜严寒。
可他还生着些可笑的妄想。
想着还能似从前那样,再抓住一两个涉案的人。这次便不送去刑部了,而是押送到皇帝寝宫。
到底是在害怕罢了。
害怕最后的底牌,也不能带来沉冤昭雪的希望。
“小哥哥,你让我去青云观里看菊花,带着孩子住上几个月。”
秋枕梦不依不饶,在此时生出了超乎寻常的敏锐,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