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枕梦忙说:“快叫她进来。”
刚上任的爹娘二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奶娘急匆匆入内。
她目光往娃娃紧皱的小脸上一扫,人都没靠近,便一眼瞧出原因,憨厚笑道:
“老爷,姑娘,没出什么事,少爷该换尿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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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汪从悦眼下挂着浅淡的黑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没精打采地收拾齐整,饭都没吃,便赶着入宫去了。
秋枕梦起得更晚。
也是昨儿他俩自作自受,非要和孩子一起睡。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闹腾得很,一夜里不知醒了多少回,又是尿又是要喝奶,要么就是单纯地哭,哄都哄不好。
一开始秋枕梦还觉得这场景,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养育孩子,说说笑笑充满新奇。
可惜次数多了,新鲜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成了疲乏和劳累。
到了下半夜,汪从悦撑不住先躺了之后,她脑子也木了,笑容也僵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当娘的艰难。
“祥云那孩子在哪里,”秋枕梦收拾完自己,脑袋嗡嗡作响,问红豆,“现在安生睡了吗?”
红豆微微躬身,回道:“姑娘,少爷在奶娘那儿,刚刚睡熟。”
秋枕梦还在回荡着婴孩啼哭的脑袋蓦地一轻,便听红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