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悦心里装着秋枕梦的事。
贤妃娘娘在她绣坊中定制过东西,如今谣言传得到处都有,众说纷纭,对秋枕梦总归会有点中伤。
他听家中下人回报过。
秋枕梦的生意原本蒸蒸日上,后来又莫名萧条下去,如今偶尔才会有达官贵人,打发婢女来订做新鲜的物件。
“这谣言传得这么快,想必有圣上自己也信了的缘故,”秋枕梦感慨道,“看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呜呜呜。”
汪从悦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板起脸,声音平得毫无起伏:“妹子,上回我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成?千万别瞎议论圣上。”
温热的舌尖舔在掌心,汪从悦心中紧跟着痒痒起来。
他于一片黑暗中红了面颊,说话也不由自主软了不少:“妹子,这攸关性命,你可千万别儿戏。”
秋枕梦被他捂得喘不过气,连连点头,汪从悦迟疑一会儿,这才放开手。
他严肃地重复:“妹子,再不许说了。”
汪从悦刚想就这个机会,将孩子抱给奶娘,旁边的娃娃忽然发出一阵嚎啕。
两个人慌忙坐起,把孩子抱在怀中轮流安抚,娃娃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随即,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味道从襁褓中传来。
床帐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红豆揭开帐幔,躬身道:“老爷,姑娘,婢子自作主张,将奶娘带来了,眼下正侯在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