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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从不敢想的结果。

他只要她陪着就好。

这种更亲密的事情,他只在头脑中转一转,便觉自己不堪,更遑论厚着脸皮对她诉说自己的污秽念头。

他不配提,自然也不敢盼着她提。

汪从悦简直要心潮澎湃了。

可也只是“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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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掉秋枕梦说过的从一而终,更忘不了她望向那女孩的眼神。

仿佛想起了她自己,连走都不愿走,走了还会回头看,他拦都拦不住。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在想她等着他的十年时日,还是在想她守节守了十年?

或许是守节。

没有正常姑娘会甘心陪着个阉人过一辈子。

也只有已经疯了的姑娘,才会从疯子身上,想到自己吧。

她到底是在遵照皇帝的诏令行事,还是夹杂着畏惧,才不得不如此?

或许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