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嘉: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大步走到那木盆前,高高扬起手,把拎着的两只臭靴大力砸下去——

果然反溅了自己一脸水…

她抹了把脸,被水这么一激,差点气出帕金森的手不再抖了。

气什么呢?明明是她有求于人,谁叫她当初脚痒。

而且考虑就代表有希望,总好过拒绝三连罢。

再说这不是松口了会考虑么?那就是有戏。

至于这样使唤她…

好得很,等霸霸成功把人抠到手,一定要让这逼也给她洗鞋!

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后,岳清嘉撩起裙子坐到小杌子上,抓了一大把皂团,就开始干活。

康子晋本以为这样能把人给赶走,消了她纠缠自己的心,却不料她还当真坐了下去,认真地给自己洗起靴子来。

预想中无从下手的无措画面没有,似乎洗得还挺顺当,倒不像那些没做过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看来是当真走投无路,不然,也不至于忍气吞声、死皮赖脸地求到他头上来。

康子晋坐在桌边,悠悠哉哉地,观赏起岳清嘉吭哧吭哧洗鞋的背影。

这时,岳清嘉正对的院墙上有人影一晃,轻微跃地的声音传来,打墙头跳下来身手矫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