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可康子晋投来的目光,却实打实地证明了,自己的耳力仍然极好。
一字不错。
领命而去的栖桐犯了难。
那靴子早就着人清洗干净了,他上哪儿去哪“被踩脏”的靴子?
总不能…他自己踩两脚?
不行,那是犯主。
是以,栖桐提着靴子,去找了康宛妙。
康宛妙掏了掏耳朵:“我没聋罢?你刚刚说,让我在上面踩两脚?”
栖桐恳求:“还请二小姐帮小的这个忙。”
康宛妙道:“那你得先告诉我原因罢?没头没脑的,我踩了兄长靴子,回头他揍我怎么办?”
栖桐无奈,只得如实相告。
康宛妙听了,目光闪烁,小心翼翼地探风:“你看我兄长,像生气了吗?”
栖桐一脸无语地指责道:“果然是二小姐,二小姐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侯爷身份金贵,您这般把生人放入他房中,若那岳小姐是个有歹心的,侯爷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对此,康宛妙大义凛然:“害,我也是做好事嘛,她爹爹犯了事被捉了,又没人能帮她,兄长要是能施以援手救她爹爹,也是给咱们侯府积德了不是?”
她接过锦靴,利落地踩上去,还特意停留了好一会儿,在上头留下两个显眼的鞋印。
待挪开脚,康宛妙继续说明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我这是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兄长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成婚,与其天天被娘念叨,不如快些娶个进来。再说了,我看岳清嘉挺喜欢兄长的,挠破了头就想接近他,我这不是被她给感动了嘛…”
栖桐接过靴子,愤愤道:“那岳小姐分明是另有所图,二小姐被她诓骗,就这样把侯爷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