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当真可以放下,可一见她的面,他的心便如遭受凌迟般痛苦,那痛,摧心剖肝,令人肝肠寸断。
梁致的心,泛起沉默而长久的涟漪…
疾步追上钟氏,彭慈月瘦弱的身子微微急喘起来。
岳清嘉被转移到了单独的房间,承静郡主还特意请了太医,正在给她把脉检查身体。
甫一见到老娘和表姐,岳清嘉小嘴一扁,像受了委屈似的,复又流起金豆子来,抽抽噎噎地说自己好怕,说那马发起疯来好吓人等等…
给她的泪这么一冲,钟氏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记得要去训斥她不听自己的话,硬要来参加这比赛。
被老娘抱着哄的空当,岳清嘉从老娘的胳肢窝露出脸来,冲同样担心得不行的彭慈月露了个怪表情,示意她宽心。
彭慈月愣怔了下,恍惚间才明白过来,自己这表妹…是在故意扮可怜。
听太医说岳清嘉身体无碍,只是受了些惊,要好生将养几天,彭慈月这才把颗心放到实处,嗔了岳清嘉一眼。
安抚好女儿,钟氏要去与承静郡主道谢,彭慈月自觉收了太医的将养方子,听了太医的嘱咐,并亲自送太医出门。
才送出月门几步,便见有宦侍抬着玉撵走过。
玉撵上,坐着位眉眼淡漠,肤色极白的男子,那男子身上的装扮,与梁致相近。
由此,彭慈月不难得知,这位,应当就是七皇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低头行礼,侯着人经过时,她总觉得,那位七皇子似乎把视线投在她身上,且流连了许久。
这想法一冒出来,彭慈月便暗怪自己实在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