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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玦一点也不相信钟清的鬼话,这人分明就是色迷心窍,见一个爱一个。

钟清望着那远山津渡,低声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云玦闻声回过头看向钟清,眼神有些奇怪,钟清道:“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知道孤苦伶仃的苦了。”

云玦:“你们道门不是有规矩,修行之人断情绝欲?”

钟清被逗得笑出了声,他道:“假的,道门规矩管天管地,还管得着男男女女谈恋爱?老天爷都管不着的事情。”

云玦看着不着调的钟清,没有再说话。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份卷好的画,递给了钟清。

钟清看了眼,“这是什么?”

云玦:“那位大夫说他在天衡宗有一位朋友,托我将这幅画转交给他。我与天衡宗弟子不熟,还是交给你吧。”

钟清道:“行!他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陆玄真。”

钟清刚刚接过了画,手忽然一顿,他抬头看云玦,眼中难掩意外,“谁?”

云玦重复了一遍,“陆玄真。”

钟清道:“别开玩笑了!”

云玦道:“我没开玩笑,他说那位朋友就叫陆玄真。”

钟清道:“别闹啊!你知道陆玄真是谁吗?”在云玦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下,钟清科普道,“玄真道人是天衡宗的开山祖师,他在没有修道前的姓氏就是陆,所以很多书上也有称他叫陆玄真的,我们山上挂着的画像上画得就是他,人家死了都快三千多年了,上哪儿交给他啊?”

云玦闻声皱了下眉,“他死了?”

钟清道:“早死了!前两年天衡祭祀我还去天方山拜过他的坟,真要是他的话,那这画只能烧给他了。”他说着话整理着手中的画卷,一个没留神画卷忽然抖开了,钟清低头看去,眼神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