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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道:“不必说谢。”她摸了摸骨头的位置重新确认了一遍。

一旁的云玦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清,眼神有些意外,他问道:“你没事吧?”

钟清摇摇头,“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女孩收拾好东西,她刚一走出屋子,钟清马上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他想按住自己的手,却又发现完全没地方下手,头上的汗一层层地冒出来,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嘴里缓缓挤出一句话,“还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他抬头对着云玦道,“别看戏了!帮帮我!我要死了!过来让我靠一下!”

云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那里看得竟是莫名想笑,终于在钟清快要从床上翻下来的时候,他走上前去扶住了人,钟清一抓住他的手差点没把他手骨给捏碎。云玦坐在了床沿上,他握着钟清的手给他输着灵力,脑子里莫名闪过去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自有上天收。

云玦问道:“你不是说你没事?”

钟清低着头用力地抵在他身上,也顾不上这个人是不是在在嘲讽自己,他低声一字一句感慨道:“这姑娘看着这么小只,她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他把重音加在了“这么大”三个字身上。

云玦闻声没有忍住很轻地笑了出来,他握住了钟清的手输着灵力,云玦忽然觉得,钟清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的。

在床上躺了多日,钟清抬起手对着日光慢慢地攥了下手,伤虽然没好全,但瞧着也没什么大碍了,他与云玦打算离开这隐世的小镇。

两人离开的那一日,前去找老大夫告别,老大夫摇着蒲扇看着药书,小孙女坐在院子里摘药材,老大夫摆摆手道:“走吧。”

女孩抬头看了眼钟清,忽然对着他笑了下,眉眼弯弯的,钟清被那可爱的笑容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大夫瞥了眼自己的孙女,女孩耸了下肩,抱起药材走进了屋子,钟清这才转过身与云玦一起离开。

老大夫坐在躺椅上望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轻地摇头笑了笑。

根据老大夫之前的指引,钟清与云玦沿着溪流往外走,很快就走出了小镇,翻过两座山,乘船顺流而下,钟清回头望去,来时的路仿佛是消失了一样,再也寻不见那山雾朦胧的小镇。

钟清抬手靠在了船篷上,若有所思道:“这以后如果能在这种地方隐居,倒是也挺舒服的,不用关心外面这些纷纷扰扰。”

云玦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你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吧?”

钟清看向云玦,他道:“温柔善良的姑娘谁不喜欢?”走在路上见到赏心悦目的花大家都要多看两眼,美好的事物天生就惹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