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的篝火慢慢燃尽,熄灭了。马牵在远处的树下,地上有枯草,它甩甩脑袋,不时低头进食。
镬人的耐力真是神奇,好像有无穷尽的精力,而飧人像海洋,海纳百川,旗鼓相当。
所以撇开猎食和被猎食的关系,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飧人是镬人最好的互补。事后的萧随一头栽倒气息奄奄,公主却活蹦乱跳撑过身子掐了掐他的人中,“大师,你还好吗?不会休克吧?”
一个初经人事昏死过去的最强镬人,一个房事过后血不归心的皇帝,说出去都有点让人接受不了。这战神分明是个银样蜡枪头啊,还横扫八方,威名都是骗人的吧!
公主边摇他边喊:“大师……大师你不要马上风啊!”
仰在那里的人缓了半天才睁开眼,“……别胡说八道。”
是狂喜来得太震撼,体力用尽之后一时迷糊了,才会变成这样。他有点不好意思,以往他曾经暗暗揣度过实战后的情况,绝没想到会让他晕眩。他在公主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只好尽力挽尊,“我风寒还没痊愈,今晚过于激动了。”
抬起手臂,搂她躺下,拽过被褥裹紧她,“别着凉……”
公主把脸枕在他颈窝,喃喃说:“我们的马车塌了,这可怎么办?”
他说不要紧,“自会有人来接我们的。烟雨,你别回膳善了,跟我回上京吧。”
公主含糊唔了声,“你唤我烟雨啊,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以前总是施主殿下的,很不热络。”
他在她额头亲了下,“因为我不敢唐突你啊,可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不必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想起刚才种种,他有些羞赧,“你……快活吗?”
公主说:“超快活。”
他脸上笑意愈发大了,“快活就好,我还怕自己不行……第一次不能让你尽兴。”
好奇怪的谈话,这人说了钦慕她,说了让她跟他回上京,但却没有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他的镬人身份,这点还是让她有些担心的,情热的时候能忍住不吃她,一辈子那么长,能忍一辈子吗?
这些问题在脑子里反复计较,时候一长就昏昏欲睡,在她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这人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