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没有说话。
余溏这么一问,她就不太抿地出来,他将才的话,是在刻意平复她,还是这本来就是他的天赋。
总之,她暂时忘记了林秧憔悴的面容以及余浙的意图。
“你要不要重新搬上来和我一块住。”
听他突然说完这句话,岳翎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如果说上一次的被迫同居是因为她处在病人的位置上屈从于医生的意志,那么这一次,就是直接触碰到了她的神经敏感区域。可是,令她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她没有因为这个要求而被激起太大的情绪波动。面前的男人也是一样的沉着,丝毫没有自己在提一个无理要求的自觉。
“你什么意思?”
岳翎最后还是选择退一步来格挡。
余溏直起背,咳了一声
“就是单方面喜欢你的我,单方面想要和你一起生活。”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就只是生活而已。你如果愿意交一些生活费,我就收着,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单方面出。总之,选择权都在你。”
岳翎背脊发热。
他好像已经完全摸到了与她相处的套路,表达述求,但是不要求回应。
十多年来疲于满足亲密关系和社会中各种述求的岳翎,被这近乎存在于想象之中的相处模式,灼地体无完肤。
“你……”
“你知道,我的情感导师是谁吗?”
他忽然问了一个有点突兀的问题。
然而处在不知所措状态下的岳翎却再次自然地把自己倾向了余溏的语言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