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书气恼的不行,缚了袖子,一手提着裙角踩上了□□,双手绕过下面沈寂的脑袋,垂下的袖子拂过他的眉眼,无礼道:“看,这不就好了,你老是贴不好。”
沈寂手被她按着,被迫踮着脚不把她带下来,本是有些懵的,后来感受到眼睛上的袖子,竟是笑了。
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知道她该是不甚满意的,这样新年的小性子沈寂觉得真实,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阮绵书被他笑了晃了神,低头看着他忘记了抬头,被沈寂掐着腰抱了下去,她落地的时候撞进沈寂的怀抱,这次换沈寂低头看着她。
“恩,缺了你。”自然贴不好,你便是我不可或缺的指路灯。
阮绵书整个人被他抱着,脸热的说不出一句话,脑子浆糊一样被他牵着走。
这日白天,他们两个下意识的把一切可以做的吉祥事都做了一个遍,玩尽兴了,万家灯火的除夕夜也就来了。
高耸的宫灯照着百花深处,预示着这座宅子和别处的不同。
阮绵书一身红色束腰裙,披着半身雪白外挂。满头青丝高高束起,簪着两支飞鸟玉翠,上面坠着血滴子一样的玉珠,随着她走路的步子摇摇晃晃。
不施粉黛,只添眉唇,美艳又显年轻的装束将夜间阮绵书的脸装饰的朦胧,边上是难得暗红长衫,目不斜视的沈寂,和阮绵书郑重修饰不同,他的头发只用红色绸带绑成头冠,长长的布带垂在挺直的腰上,走路之间风雅矜持,两人宛若天生一对。
他们走到前院正厅的时候,里面烛光高照,沈从兴、俞氏、沈俞都在。
远远看着,俞氏和沈俞母子说笑着,沈从兴坐在边上喝着茶。
阮绵书侧头看了一眼沈寂,竟十分庆幸沈寂是看不见的。
两人走进去,俞氏含笑看着他们落座,沈俞也止了话头眼观鼻鼻观心,唯独沈从兴丝毫没有动过。
“你们来了,来晚了,可是该罚。”俞氏说着倒了一杯酒,算是惩罚他们来晚的罚酒,直接递给了阮绵书。
沈俞余光看着那杯酒,忍不住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