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斯野,这会儿已经和人聊起搭配来了。
但靳重山只是站在一旁,毫无做生意的热情。
斯野收拾完厨房,匆匆赶来,就见靳重山在门口抽烟,一副爱买不买的高冷劲儿。
他就乐了。
别的老板摆这种脸,那多半是不耐烦,不想做生意了。
但他靳重山靳老板就是这种气质,什么事儿都淡然处之,也许算得上另一种意义的爱买不买。
客人最终看上两件,付款离开。
这天夜里喀什开始新一波降温。
靳重山不在时,斯野懒得换厚被褥,把靳重山的厚衣服翻出来一件件盖在被子上。
晚上往被子里一躺,觉得自己特聪明——
既暖和,还有种被好多个靳重山搂住的感觉。
靳重山看看堆满衣服的床,拧起眉心,“冻着了?”
“刚降温时是有点冷,多盖点就好了。”
靳重山却抿着唇,将衣服扔到旁边的沙发上,又去另一件房拿厚被褥。
斯野见他一言不发地铺床,忽然反应过来。
靳重山好像因为走之前忘了换厚被褥而自责。
天哪!
斯野在心里喊,这个男人为什么连自责都这么可爱?
靳重山刚把垫褥铺好,正要去拿别的,就被斯野从后方袭击,狠狠抱住。
低头看看勒在腹部的手,靳重山:“嗯?”
“哥,我真的没冻着!”斯野在靳重山后颈蹭了蹭,“也不是因为找不到厚被褥才拿你的衣服将就。我就是想盖你的衣服!”
身高差令斯野不得不踮起脚。
他坏笑着凑到靳重山耳边,轻轻咬了一口。
靳重山条件发射地缩了缩。
斯野还在往里面吹气,耳语道:“哥,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我盖着你的衣服睡觉,都觉得有好多个你抱着我,怎么可能冷?”
靳重山转过来,还没来得及出声,斯野已经恶劣地吻了他一口。
几番被偷袭,靳重山将斯野双手一剪,利落地困在墙角。
斯野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哥,现在?”
靳重山余光扫过才铺一半的床,语气中流露出少见的不满,“等一会儿。”
当靳重山将一床厚度惊人的米白色长毛毯子抱进来时,斯野惊讶得瞪大双眼。
毯子是牦牛毛和羊毛混合制成,不掺一点儿假,纯手工。
那质感简直不用躺上去,就想象得出有多舒服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