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李凤鸣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地随口笑吟,“那可真是‘瞳如玄玉落星光,眉飞入鬓挑朝阳。霜糖散入春晖里,揉化清风解愁肠’啊!”
她虽颇激动,但还不至于彻底忘形,声音并不大。
不过她又忘了,以萧明彻那过人的耳力,只这么几步的距离,音量大小对他而言没太大区别。
萧明彻正走在前头低声与战开阳说事。
李凤鸣话音刚落他就猛回头,目光锐利如隼,横眉冷笑。
“王妃好文采,失敬。”
李凤鸣被他那冷笑冻得头皮发麻,莫名心虚:“东拼瞎凑,信口胡诌罢了。别误会啊,我可是个正经人。都是辛茴,哭着求着非要我讲!”
无辜背上沉重大黑锅,差点被萧明彻满眼飞来的冰刀剁成冻肉泥,辛茴扭头对空翻了个冤屈的白眼——
淮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偏听偏信!
明明是李凤鸣殿下见色起意、言为心声。
她辛某人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哭没求,绝对没有。
入夜,李凤鸣躺在帐中睡不着,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提醒萧明彻一件事。
“诶,你想不想听我说说岑嘉树的……”
枕边人毫不犹豫地截断她的话:“听你再为他赋诗一首?恕我直言,不想。”
说完,还极其幼稚地翻身背对她,好像这样就能将她的声音挡在耳朵外。
李凤鸣挨挨蹭蹭地靠过去,以指尖轻戳他的背心:“我保证不作诗了,真的。跟你说个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