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没教什么歪理邪说,朝廷通常不会过问,有时甚至会顺应民意,封他们个“布衣客卿”之类的虚衔。
“哦,你是魏国嫁来的,此前大约没听过他们的名号,自不知其中掌故。”
老容王笑容慈祥,耐心地为她答疑解惑:“那四个老不休,普通人说起他们来,都道他们是远离朝堂,高洁不问尘俗。几十年来频频开坛讲学,说是什么人都能前去听教,可真去听教的,又有几个会两手空空呢?”
若真空着手去,只怕连大门都进不去。
这几十年来,他们公开承认为入室弟子的,只有两位,而其中一个就是岑嘉树。
“你只需想想,他祖父还活得好好的,家中赐爵还在,却无财力再请赐爵,就能明白岑家这些年往善溪抬了多少真金白银。”
岑嘉树打从幼年开蒙起,在善溪的时间就比在岑家多,算是在他们四人跟前长大的。
直到今年进京参与夏望取士,才算正式出师。
所以他虽年轻,从前在才学方面也未让世人见过真章,但在朝野都备受瞩目。
“原来如此。多谢容王叔。”
说话间,李凤鸣眼前一亮——
岑嘉树进来了。
第46章
事实证明, 岑嘉树本人与那副画像的区别,只在于画像未能体现出“他的肌肤白到近乎发光”这个细节。
岑嘉树不但长得好,更难得的是, 年纪轻轻却很有分寸。
被召进锦棚来见礼, 他不卑不亢、言行有度,但并无老气横秋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