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那里?被宋军砍的。”
事实上,除了左肩两道刀伤外,他后背还有明显由不同物品造成的细小旧痕。
虽不像左肩两道刀伤那样狰狞,却凌乱密布。看得人心惊,又心疼。
李凤鸣抿了抿唇,小声问:“那,别的呢?”
趴卧的萧明彻没有回头。“都是小时的事,分不清各自怎么来的。”
不是不记得,是分不清。
也就是说,被虐打的次数太频繁,所以分不清哪处伤是哪次留下的。
李凤鸣窒了窒:“都是被接来行宫之前的事吧?”
从许多蛛丝马迹可以判断,太皇太后接萧明彻来行宫后,对他虽无细致热切的关爱,但衣食住行、读书习武的一应供给都按正常皇子规制来。
“嗯。”
李凤鸣捏着细针准备为他挑出荆刺,听了他这声轻应,便迟迟下不去手。
因为心不定手就不稳,她得缓缓。
她深吸一口气:“钱昭仪从前这样对你,你父皇知道吗?”
萧明彻轻道:“有时知道。”
李凤鸣愈发为幼时的萧明彻不平了:“他知道也不管?!”
“下雪天就不管。”萧明彻无悲无喜,轻描淡写。
李凤鸣以指压住微微湿润的眼角,再次确认齐帝至少在对待萧明彻时,绝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