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无声撇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受宠的皇嗣生存不易,有防心并不奇怪。但谨慎成这样,受伤后宁愿生扛也不让不信任的人近身,定是小时候吃了许多闷亏。
今日见了钱昭仪,李凤鸣就确定萧明彻的长相应该更肖似母亲。
但他平日里冷冰冰无波无澜,虽精致俊秀,却少了活人味儿。
此刻安静趴在枕间,卸下所有防备,整张脸在灯光下美好又脆弱,让人心头止不住发颤。
莫名的,李凤鸣也不忍再和他计较什么了。
她挑亮了桩头烛台上灯,顺势在床沿坐下。
见萧明彻不动不言也不睁眼,她柔声浅笑:“还装?夜里我翻身时不小心靠近你一寸,你都会立刻惊醒。”
毕竟同床共枕有半个月了,谁不知道谁啊?
老底被揭得这么穿,萧明彻懒懒睁开一只眼:“你来做什么?”
李凤鸣摇了摇手中药膏和细针。
“替你上药。荆刺若不及时挑出来,闹不好明日就长进肉里了。”
“不是说不管我?”萧明彻重新闭眼,以冷漠语气将她先前的原话送还。
李凤鸣被怼得堵心,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再使劲碾来碾去!不把他弄哭不罢休!
可惜她也只能想想。
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对方,为了金灿灿的财路,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