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过于享受这段贤者时间,从床上抽身得太快、而且一下子抛下她、离她那么远… …
只怪自己骨头轻,为难都没为难,便遂了他的心思。慕黎黎从桌上捡起一小罐遮瑕膏,用毛刷子在锁骨上扫过几个来回,印迹并没有浅下去多少。
心里更气,把东西一扔,碰倒了好几个水乳的瓶子。她指着领口最红的地方,问席烽,“这也是故意的,对不对?我没你那么皮糙肉厚,磕磕碰碰不算回事,明天还要上班,你至少让我明天能见人吧。”
她讨厌席烽一脸爽过之后的松快和目中无人,不免话说得尖刻,“回回说疼说不许,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 ”
他不是控制不住,确实尤其喜欢这样,看着奶白色的她为他染上情欲的暗色。此刻辩驳是无心之举有点太假了,席烽没说话。
“真搞不懂,跟小狗学的吗,用这种方式来打标签、以示跑马圈地?怎么这么幼稚,还无聊、还霸道!”
“大凡男人都喜欢,没办法。要不让你下次还回来,也可以。”
“谢谢,我没这种癖好,和你们这种奇奇怪怪、自我主义的占有欲。”
“对自己的女人有占有欲,请问怪在哪里?”她的声讨有些没完没了,席烽渐渐听得不是滋味,“对另一半没有主权意识、没有占有欲,才是真的有问题。”
慕黎黎愣了一瞬,转头迷惘地看向他,落进他像窗外夜空一样幽黑的眼里。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积压的问题太多,他的怨气听起来也不小。虽然没给她仙人掌似的全身带刺的感觉,但只怕和她一样,刺都埋在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