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上纲上线,刚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我竟没听明白。”
慕黎黎皱眉:“我至少说过一百遍了,还要我重复吗… …我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让你克制一点、斯文一点有那么难吗?”
寻常她也没少抱怨这个,今天不知触动了席烽哪根神经。飘窗上放着现成的烟灰缸,他却让烟蒂直直落在地板上,然后拖鞋捻上去,把光亮彻底熄灭。
“慕黎黎,你要不要回忆回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是个克制的人、斯文的人?有吗?”
并没有。慕黎黎想,他一向不屑于披上绅士的外皮,连安静时都像蓄积着锐利和迸发的力量。不是狼就是狗,总之给人的绝对是尔非善类的印象。
“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有没有哪一刻,你是在拿别人当标准来要求我?”席烽的声音沉下去,低了好几度,索性变本加厉地说透,“比如那位公认最斯文不过的钟师弟。”
… …慕黎黎周遭的空气忽然冷下来,比他身处风口的冬风还冷。她的脸白里透着青色,凉凉道:“那你是什么,替代品?”
“至少我不想当别人的陪衬,或是退而求其次的第二个选择。”席烽说。
他错了,床尾和的前提是一方真的俯首称臣,或至少不计前嫌,他们都做不到。
“他比我更符合你的所有要求,在你心里,他排在我的前面不是吗?慕黎黎,既然我是你的下下之选,那你… … ”
“婚前干吗来招惹你,是吗?我直接选他就行了,是吗?”他要留几分的话,被慕黎黎道破。她的表情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下一秒就要摔个一地狼藉的紧绷。
席烽朝她走了两步,“我想,我有权提出这样的疑问。虽然提问的方式可能不恰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