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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忆起几位元老盘下第一间经济快捷酒店的时候,草莽的几个毛头小伙子,一文不名。几年间复制、照搬,不断改良,事业风生水起。然后猛一下子,一落千丈。

岁月如歌,忆往昔峥嵘皆成过去。诚如和老唐感慨的,八年是一个轮回,而今面临的难度不下于再次创业。

席烽问:“你写那份研报干什么?不是老唐让你写的吧,他昨天没和我提起过。”

“以前写习惯了。”慕黎黎跟在前方车后,轻踩剎车,“我上一份工作是做投资的,天天伏案写报告都写成惯性了。”

“没写完吧?何时完稿?”

慕黎黎的半成品里有不少漏洞,还没到公开示人的阶段,不巧先有了第一个读者。她问:“你要干吗?”

“借我拜读一二,如何?”

“不如何,你不是我的目标客户群。”慕黎黎傲娇的一扭头,一堆专业术语他也未必能看懂。

“那我重金收购?付你稿酬,总行了吧?”

“什么酬不酬的,你变市侩了哦席总。”她不客气地奚落他。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席烽说,一品这话味不太对,“我没说你是墨— —当然,你也不是朱。我就是打个比方。”

慕黎黎额上几道黑线下来,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行,不能让你背上剥削人劳动果实的骂名啊。”

“这样吧。”席烽敲了敲中控台,“老唐手下准备成立单独的投资部门,你想不想去?比在财务部更对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