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经理鼓起勇气补了一句:“虽然听起来实操难度比较大,但慕经理说的理论上可行。”
大片公司被倒下重整的时期要在这之后的再半年,所以这些论调听起来似乎只停留在书本的条文上,并不广为人知。
“破产重整时所有债务都要打折,最大的好处是公司的负担能减轻至少三到五成,其他部分供货商会自动放弃。而且同债同权,和席总提的按比例付款效果相同。”
“那也不行。”一个资深副总发了话,直接对着慕黎黎开火:“我们的问题是切实给人个交待,而不是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是老唐手下新来的?你懂公司的业务战略吗,了解烽火的历史沿革吗?懂就不要胡言乱语,破产这种丧气的话,是能信口开河说出来的吗?”
当年她黎黎被当众面子,当年她投来打招呼的一个老字号,没有向她保护唐她的人指着不着用教训的老字号。
她抬眼转向座位中间,席烽的眼神投在屏幕上,没看她这里,显然是见死不救。
丁助理却眼尖地看到桌上的手指又动了,提醒大家:“离会议结束还有十分钟,讨论就到这。”
席烽仍是维持开始的结论:“就按比例分吧,一视同仁。其他的事法务先准备起来。”
他环视一圈,对上许多不忿中隐含焦虑的眼神,坚决地一挥手,“贷款已在路上,烽火不可能破产。我也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特别是出了这间会议室。”
那你们有能耐,就自己应付债主去呗。
慕黎黎晚上照常六点下班,心情并没受到太大的影响。白天回来时被老唐拉着一路说话,穿过工区。下午部门几个中层见她便多了笑容,态度也亲切,外围的氛围十分和谐。
立场这东西,有时不经事看不清楚。平常嘻嘻哈哈的小事不顶用,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合,便足够体现了。
晚上慕黎黎一身轻松地从卧室出来,见客厅没人,直奔餐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