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在其他方面同样讲究,给儿媳妇的新婚礼物是一件高定的手工旗袍,出自闻名遐迩的工坊大家之手。
大红底色,绣艺精湛,华丽的金丝绣线和凤尾图案,贴合地包裹着身段。慕黎黎换好衣服一照镜子,恍惚间惊为天人,原来她可以女人成这样。
到底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不管女孩气质如何,只要穿起一袭旗袍,尽数凸显出绰约有致的古典美。
白天摄影师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几乎停不下来的取景,横看成岭侧成峰,哪个角度都好看。
从二人合照到吃完饭送走客人的时间里,席烽的目光数次落在慕黎黎的背影上。
有时是摄影师从旁指导要求,有时是不由自主的,他的眼神飘过去,明明是在看别处,落点总是回到她婉约的曲线上。
晚上媒人陆子程上门,拉着另两个表兄弟来讨喜糖吃。每人带的份子钱都不少,避开席烽,一股脑儿地把红包塞给慕黎黎。
慕黎黎笑得端庄文雅,背过手捏了捏厚度,招呼他们留下来吃晚饭。
席母从席家的别墅把厨师叫回来,给他们准备饭菜。表兄弟们从小和席烽穿一条裤子长大,喜酒是不能缺的,饭桌上不光把席烽挤兑了个够,顺便还灌了不少酒。
等一屋子人告别走了,新房里只剩下小夫妻俩,这一天的喧闹沸腾终于归于沉寂。
慕黎黎送完席母回来,看席烽在电视柜里东翻西找,把抽屉翻了个底儿掉,动静很大。
“你找什么?”她在沙发后头问了一句。
新房的东西是她和丁助理慢慢添进来的,他不熟悉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