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道受业解惑,给她科普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怎么“求生”。时筠也好奇他当时怎么熬出头的,那时候他们在洵川吵架之后,林枋去机场接她,给她说了一些当时的情况。
比如那三年除了他爷爷奶奶给他打电话,父母都没有去看过他。
那些事情其实一直让魏枞应耿耿于怀,只是突然再和时筠提起来,他多了一些心平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情感世界是真的充沛了。
“那时候就林枋和我,大家都和我们说英语,也不是每次比划交流都能有效,所以不得不说英语。然后嘛,说着说着就好了。”魏枞应说着,感觉到腿上一重,她倒是会享受,把腿搭在了他腿上。
时筠侧躺,看向他:“那时候是不是特别孤单?”
是有点,尤其是林枋和家人团聚或是和家人打电话。
想到她和爸爸关系也不好,魏枞应把胳膊伸给她枕着:“我到时候去看你。”
飞去慕尼黑只需要八个小时,一张机票而已。
他这么安慰自己,然而看着时筠一节一节地上德语课,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了。
看着完全看不懂的德语书,魏枞应顿生困意。时筠还在抄写单词,一遍遍抄写得很认真。
听见魏枞应打哈欠的声音之后,她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才十点钟。
以前这个时候他还精神抖擞呢。
时筠把一个单词抄完之后,将教材书转向他:“小时老师德语课堂开课了。”
她将读音那边翻过去,从单字开始,第一个就是“我”。
第二个是“你”。
她手指着:“ich,这是d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