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钱势是万恶之源,用钱势做坏事是罪大恶极,用钱势做善事就是在赎罪而已,怎么样都是昧良心。”
“容我说句实话啊,当你觉得怎么样结果都是坏的时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我想知道孔峙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心里有伤痕,对他有偏见和芥蒂,不相信他,他现在也不知道让我和他在一起是好是坏了,怕我再受伤害。”
陶滢听了一嗤:“你听他胡扯。什么怕你再受伤害?绝对是懒得再花力气哄你了。”
颜乔迟疑地说:“他没说放弃哄我,是我受够了自己患得患失的状态,感到很疲惫,让他短期之内不要再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觉得他每次道歉是有诚意在的,对我已经够有耐心了,是我自己想不开,一生气就旧事重提,现在还开始没来由地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势力大有文章,久而久之他的耐心迟早会耗尽,对我的纵容也会消失。他没有让我失望过,但我反而惧怕这种没有让我失望过的状态背后藏了什么,他隐瞒了什么。”
陶滢一语中的:“就是怕他对你的好全是演给你看的是吗?”
“是啊。”颜乔终于意识到矛盾的根源了,“他也察觉到我不信任他了,但要不是他之前不但不解释还各种隐瞒,我也不会不信任他。或许在大男子主义的驱使下,他会觉得他说出来显得没担当,可他的确解释晚了。”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状况,断干净了?”陶滢问。
颜乔说:“他说他可以做到不经我允许不出现在我面前,给尽我想要的私人空间,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像之前一样断得一干二净甚至一走了之。”
陶滢揶揄:“就是说无召不得见驾咯?”
“无召不得进宫面圣”来自于当初颜乔被孔峙调去后勤她自我调侃而生的梗,如今地位彻底反转了。
颜乔闻言心情好了一点:“嗯,我本来还跟他约了一起过除夕,一起包饺子,但是现在好像不可能了。”
“那你过年要不要来我家?”陶滢邀请道。
“不了吧。”颜乔提醒,“你不是还要走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