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妙睁开眼,天光大亮,身旁空空如也,李雘已经早起,洗漱完毕。
他瞧见她醒了,用温水为她净脸。
离得那么近,柴三妙盯着他瞧,目不转睛,把李雘看笑了,“怎么?昨晚梦见我了?”
“……”
她怀疑李雘是不是对她下过黔中道(贵州)的蛊,连她做什么梦都知道。
“我只是没有见过你有胡子。”
“不好看吗?”李雘摸摸下巴,已有青影,“她们可都喜欢得紧。”
“她们?”呵呵。
“谁?窦宣仪、郭赞德,妖媚的舞姬还是部曲的美人?”
一顿质问,李雘立刻闭嘴,哪里还敢继续这个话题。
柴三妙觉得不用他回答了,她请他出去,她要更衣。
“等等。”李雘让她别急,他说要请医师进来给她瞧瞧伤口,顺带换药。
李雘撩开帐篷唤了两声,法滋在外面通传。
不一会儿,提着药箱的医师弯腰进了帐篷,看着帐中男女,笑容满面。
“以往都是给大家疗伤,没想到这次竟成了小姑娘你,听闻你是为救大家脱险受伤,真乃有勇有谋也。”
柴三妙看见来者,惊得从毛毯上坐起身,“龟兹老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