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分散着陆陆续续入了城内,先头原是小心翼翼地环视城中各个街道,可瞧着巡防之人果然少之又少,那蒲裘心下有疑,“首领,今夜好生奇怪,虽说李云辞原在雁门,可城中兵防却不至于懈怠成这般。”
沾既闻言,倏地蹙了眉,随即问道,“雁门可有传来消息?”
“按您的吩咐,雁门那处这几日皆是击鼓相鸣,却不出兵,每日日出而出,日落而收兵,只与李云辞的兵马遥遥相望。”
言讫,那沾既随即嗤笑出声,俨然昂首天外之态,“既李云辞还在雁门,你这般怂相给谁看!”
说罢,便直往城中梁王府去。
待至府外,左右一瞧竟一个府兵都不曾瞧见,又见那刺朱描金的一块牌匾高悬于府门之上。
沾既见状,抬手举弓,拉满弓弦,只听得簌簌之声,便见箭羽插入牌匾。
此举甚是振军心,众人皆亢奋不已,却不敢出声,只得扬着手中的刀剑扬威。
那蒲裘道,“首领,可要按原计划分一拨人从王府各个位置架梯入内,里应外合。”
沾既抬手一挥,“不必,寻几个人入府内替咱们打开府门便是。”
他如今心内振奋,仿佛秦氏已然在他手中,梁王府内众女眷更是任他如何云雨。
蒲裘还想再多言,沾既已然不耐烦,指挥着身后众人上前去破门。
几人出列,于府外架梯,暗夜中如院墙之间的壁虎,几个便隐入高墙,随即便是几声拳拳到肉的闷哼之声,想来是才刚入内的人将看守大门的小厮给结果了。
可沾既与众人在外头等了等,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一时心下犹疑,吹了一声口哨以此来与入王府内的几人通暗号。
半晌,王府内传出一声轻哨回应。
沾既众人心下微落,不多时,便见厚重的府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遂露出堪堪够过一人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