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外头有了响动,随即一人入内, 朝刀疤汉子行了一个突厥礼,开口亦是突厥语。
“首领,外头人皆准备好了。”
话毕,刀疤男子嚯得睁开眼睛, 原此人便是突厥钦察部族首领——沾既。
沾既带着部族一波精锐,统共不到一千人,但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
又用弄来的文书混入了城内,蛰伏在此处宅院,等待时机。
原要混入城内也没有那么容易,可因着有“贵人”相助,加上李云辞手下一干良将皆不在城中,故而行事便方便许多。
“属下刚刚派人去了城中,那人来报,想来是因着李云辞不在城中,这几日竟兵防懈怠,眼下正在城中巡防之人都无几。”来人是沾既手下的得力干将蒲裘。
沾既闻言,冷哼出声,眸中露出精光,“原说李云辞那厮治军如何严明有方,都是狗丨屁,当真天助我也。”
“吩咐下去,大队跟我走,剩下二百人由屠吾带着去出城处接应。”
“只可惜今日有旁的要事不可恋战,如若不然,真想屠了梁王府以报这一眼之仇。”
话毕,沾既抬手捂着那刀疤横错的右眼,原他那只眼已然形同虚设,现下只余一只左眼能视物。
李云辞骁勇善战,沾既一只右眼便是在一次战前与李云辞两两决斗中被一枪挑破的,至此破了他手下的军心,俨然不战而败。
奇耻大辱原不知要何时才能报,不想今日便能抓了他李云辞的老丨母,以泄心头恨意。
少顷,沾既出了内院,行至宅院外,点了随从,一行人便摸着黑出了私宅。
今夜雾潋重重,倒似是天亦助他,一时心潮澎湃,已然想着待破了梁王府,要如何泄愤。
虽说时间紧迫,不能屠府,要抓的秦氏也要即刻送出城,城外还有一艘船在候着,故而他无暇侮辱,但将他府中的女使仆妇不管老的嫩的皆抓走以侍军中,也能教他李云辞怄上一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