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俞嬷嬷却兀自垂了脑袋,眼中泛起心疼,竟轻轻朝那伤口唿了一口气。
“可还疼么?”昨日将那内衫脱下来时,因着皮肉与血水黏连着,又将已然结痂的伤口撕了一层,瞧着都觉得疼。
贺瑶清原是因着俞嬷嬷的举动心下一恫,因着一时酥麻,下意识地便要将腿缩回。
正是怔楞之际,便听到俞嬷嬷的问话。
不过一瞬,只隐下微微鼻酸之感,喃喃道。
“嬷嬷挂心,已然不疼了。”
既然伤着,穿衣坐行都要小心,故而俞嬷嬷寻了件宽松的对襟衣衫替贺瑶清换上。
这几日便也都不曾怎么出门,饮食上头俞嬷嬷也特意去厨房交代了,少拿些对伤口不好的发物。
每日用着那大夫开了安神药,夜里倒也不曾犯过惊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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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贺瑶清腿上的痂已然从软至硬,从薄至厚,想来内里已然长好。
待午膳毕,俞嬷嬷便另打了一盆温水,替贺瑶清除了鞋袜,小心卷起裤脚,将一双雪白的玉足放入水盆中。
又将一块厚厚的纱巾纳饱了热水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处,待将那硬厚的痂捂软了小心揭了,俞嬷嬷瞧了眼,才算微微放下了心。
“还好,不曾留疤,待再抹几日药膏,便无大碍了。”
贺瑶清静静地瞧着俞嬷嬷所为,半晌,柔声道,“多谢嬷嬷。”
“王妃哪里的话,折煞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