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东西留着吧,总归留的多,日后的罪也更重一些。”
忙活完这场,谢染带着景央回了魏王府,浮石居的灯还亮着,她衣服也没换就赶了过去,“明安寺里有大量的黄金,兵器还有古玩,看得出来郑家是铁了心要帮成王。”
萧琢摩挲着谢染带回来的东西,一想到这是要被送去成王封地的,便不由笑了起来。
“真是疯了,太子才刚刚倒台便有这么大的动作,他当陛下是傻子吗。”萧琢摇了摇头,那位除了有着高贵的出身和强大母族支撑,当真什么也不剩。
谢染见差不多了,要和萧琢告别:“我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寒水斋去了。”
“谢染。”萧琢叫住了她,明明想要关心一下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去说,最后也是换了措辞:“明日他会过来,你们好好聚聚吧。”
这个他,在谢染这里不需要多说,她转身对着萧琢的目光,很温柔的说:“多谢。”
人走了许久,萧琢还未收拾好情绪,他们在一起四年多了,什么都不像最开始那样美好,他觉得自己是有错的,不应该把她也拉进漩涡中来。
但是,他们好像从来没得选择。
微光照拂高耸檐角,巍峨壮丽的宣政殿被日光覆上一层金辉,萧琢沉稳低敛的站在那里,谁说了什么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想看的已经看到了,郑尚书一直魂不守舍,连带着成王表情也不是很好。
下朝之后,萧琢被皇帝召见了。
说起来,萧琢对这位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他素来威严又自私自利,但凡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一丁点损害都要加倍的让人偿还,谁要是不顺着他的心意,随时都可以被舍弃。
他的兄长,被废的那位太子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前几十年受尽恩宠,只做错了一件事就万劫不复。
“朕听闻,你府上那个妾室昨日跟尚书夫人打起来了。”萧临渊一边翻着奏疏一边问,也没有看萧琢,听不出什么情绪。
萧琢扮出他在萧临渊面前一贯的样子,惶恐斐然,战战兢兢,“陛下,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那王夫人挑衅在先,怨不得阿染。”
“你倒是很维护她。”萧临渊哼笑着,“朕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耽于美色便罢了,你兄长才出事,你便大办寿宴,怎么,看上了储君的位子,觉得下一个上位的就是你了?”
“臣不敢!”萧琢连忙跪下,身子抖着,一副过度受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