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此类的事情长久以往发生在魏王府。
处于被议论中心的两个人回了浮石居,那扇雕花木门阖上后,情景大不相同。
原本哭闹的娇媚美人收敛了苦意,脸上泪痕早干了,她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了黄花梨木案上。
“方才趁乱我把事先备好的钥匙和王夫人身上那把换了,今夜我会出府前往明安寺查证。”
谢染面无表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副面孔,哪一副适合什么样的场景她却再清楚不过。
萧琢把钥匙拿起来,仔细端详着,他们盯着郑家很久了,那私库的钥匙藏在王夫人身上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若非上一次谢染同王夫人争执之下瞥见了,还真不容易得手。
他缓步走到谢染身边,帮她理了下杂乱的头发,“辛苦你了。”那语调柔和而又疏离,私下的时候,他们远没有外人看着那般亲密,他们是同盟而非爱侣。
谢染笑了笑,道:“我为殿下做事,殿下也会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无所谓辛苦。”
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相伴多年,都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大办生辰宴加上这一出闹剧,想必明日陛下就会召殿下入宫了。”
萧琢眸光暗下,希望一切都能如他们所想。
从浮石居出来,谢染也没有带婢女,她有些闷热,手中纨扇不停摇晃,娇弱柔媚的神态还留着,身形婀娜,弱柳扶风,下人们见了都得多看两眼,虽说这谢姨娘娇纵成性,可是人真的生的好看,不怪乎他们殿下被迷的不像样子。
她也是个有本事的,一介孤女,靠着美貌攀上了亲王,入府四年来,盛宠不衰,谁人不羡慕,要说真有的话,那必定是茯苓阁的郑孺人。
“谢染你个贱人!”说着说着人就来了。
来人怒火汹涌,那神态做派,像是要当场撕了谢染。
郑好比谢染早三个月入府,向来不招人待见,嚣张跋扈这样的词来形容她可真是委屈了,作为荥阳郑氏的嫡女,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也惯出了一身坏脾气,茯苓阁的下人哪个没被她打过,魏王府的人见了她没一个心里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