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很满意朱弦的回答,又再嘱咐了朱弦几句后便要离开。
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大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来。
他扭过头来看着朱弦道:“辉儿年纪比你轻,十九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办起事来也没个度,所以凡事都需要大少奶奶帮忙提点提点。虽说年纪轻,身体也好,但人终究还是人,又不是骡子,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没日没夜的耗,若是年轻时候操劳过度,只怕等不到中年,便难以为继了。”
一番话毕,朱弦臊得老脸通红。被大伯这样的男性长辈提醒这样的事,实在让朱弦抬不起头来。
她没办法跟大伯争辩她与仇辉其实都很“克制”,不克制都不行,毕竟这婚后大半年以来,两个人能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统共都没有多少天。
朱弦低着头,红着脸,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是,大伯,侄媳妇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朱弦听小蝶说仇辉回来了,人在北园。
朱弦点点头,转过身便去小厨房安排了仇辉最爱吃的蜜汁酱鸭。今天难得仇辉能回来得这么早,自然得让他吃点好的。
可是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仇辉却一直都没有回南园。
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月亮从天边爬到了树梢。朱弦等不住了,自己随便扒了两口饭,便叫人把满桌的饭菜都撤了。
朱弦再没心思等仇辉回家,看来仇尚志的“旧”,实在太多,又不是一年半载没有见面,朱弦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一家人天天叙旧都可以叙这么久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仇辉回房了。
他摇醒了睡眼朦胧的朱弦,一脸兴奋地对她说:“你不是不喜欢住这里吗?我已经与父亲说好了,蓟门随军,我带你去!”
……
仇辉果然带朱弦离开了仇家庄。
后来听随行的婆子说,离开仇家庄前的那天下午,北园发生了激烈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