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吧……”朱校堂抱着脑袋,一脸丧地给自己灌茶水。
祁王妃叹一口气,告诉朱弦,如果形势很快得到控制,那么王爷还能逃过一劫。若是情况一直都不能好,祁王妃顿了顿:
“你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就这么没了……”
朱弦听了没有说话,这一次,鞑靼王似乎做了周全的准备,看来内应应该很得力,才能让鞑靼王有了这种直接与朱校桓叫板的勇气。
“爹爹,陛下还在查田义会吗?”朱弦问。
朱校堂点点头:“查啊!吴永盛都说了,他要直捣黄龙。和宁距离京师数千里,中间隔了我方各卫营驻军数十万,能够说出这句话的,等于已经直接告诉我们他有内应了。眼下鞑靼在北方的阵线很快就要拉开,咱们这边再不抓紧一点,怕是就要来不及了。”
“那么陛下他查出一点什么来了么?”朱弦问。
朱校堂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三殿下在负责此事,我可没那么多精神去打听他的事。左右都是他们一家子疏忽了,没有提早重视这个江湖帮派,一直拖到现在,才会变成这般尾大不掉的样子。”
居然不是东厂在查?朱弦有些惊讶:“往常这样的事情不都是东厂在做吗?”
看高帜那么积极投入地追着仇辉咬,朱弦还以为田义会的案子一直都是高帜在做,可没想到的是,朱校桓居然并没有交待过高帜做这些。
“从前东厂或许也曾经查过一阵,后来便交给了三殿下。”朱校堂轻笑一声:
“还不是因为高帜自己,行事过于跋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斩杀朝官,犯了众怒。陛下没有削了他的职,已经是很客气了!所以现在,陛下对东厂的约束,也较从前紧了一些。”
朱弦了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朱校桓一直高喊着剿灭田义会,却一直剿不到正道上来的原因了。
朱弦起身,忧心忡忡地与朱校堂和祁王妃告辞。祁王妃拉住了她,问朱弦为什么不在家住一晚再走?
朱弦回答祁王妃,说庄子里还有点事,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回去,所以想在走之前再抽时间去杨侧妃的院子里再看看。
祁王妃有些失望,拉着朱弦的手舍不得放开。她还有许多话要与朱弦讲,结果只坐了这么一会儿,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朱弦便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