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 整个兵马司都在安排换防的事,仇辉也很忙,因为接下来就要去蓟门住着了, 需要安排的事务还真不少。
早间上衙的时候, 仇辉问朱弦:我想你一定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日子。
朱弦笑着回答他, 那是自然,难道你喜欢有拘有束的日子?
仇辉笑了笑,没有接话, 只问朱弦习惯不习惯住客栈?
朱弦听在耳朵里, 知道仇辉不会让自己再回仇家庄了,心下颇有些感激。她一边帮仇辉整理腰间的蹀躞带,一边问他:
“莫非,连祁王府我也不能回?”
仇辉颔首, 面带歉意地说道:“祁王府是你家,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他紧盯着的地方……”
仇辉没说“他”是谁,但朱弦明白仇辉口中的这个“他”意指何人。
“不回就不回呗, 你是我的夫君,你住哪, 我便住哪。”朱弦说。
仇辉听了,也忍不住动容, 他一把搂过朱弦的腰,力道之大, 箍得朱弦差点就透不过气来。
“谢谢娘子。”仇辉低声说:
“我就爱住客栈,自由……”
没过多久,朱弦就明白了仇辉口中的“自由”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开了仇家庄的仇辉与从前朱弦刚嫁进仇家庄时相比, 简直判若两人。而现在的他带给朱弦的感受,也是翻天覆地的。
现在的仇辉每天都回客栈住,无论他回得早或晚,进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缠住朱弦温存一番。
客房的门背,茶水桌上,就连窗边的椅子,关二爷画像前的蒲团上,都可以变成两个人缠绵的场所。相比较起回仇家庄在管家婆子丁贵兰那鹰隼似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可不是相当的“自由”!
就像为了弥补从前错过的那些爱,仇辉一改过去走路吃饭都病怏怏的状态,办起那事来,热情洋溢得让朱弦都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