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忠哪里肯让他如愿,喊道:“来人哪,禁卫军砍伤了邓刺史,邓大人流血过来晕了过来,赶紧为他诊治!”
自有军医过来为邓大人把脉清理包扎伤口,见他迟迟不醒,心有疑惑,只得拿出金针将邓大人的脑袋扎成了刺猬,还不见醒转。
邓利云满腹忧愁,没往亲爹身边凑,只关心他的好兄弟:“大哥,你说世子怎么样了?姓沈的干嘛要打晕世子啊?”
沈淙洲动手的时候,他就在十步开外,根本未及反应。
邓大公子大约也只能想到一种理由:“世子与侯爷不和,会跟侯爷对着干?”
邓利云这下子更担心好兄弟的安危了:“你说侯爷会不会杀了世子?”
“想什么呢?”邓大公子小声道:“你平日气的爹暴跳如雷,也没见他将你打杀了。”
邓利云心道:咱们的爹充其量就是个书生,连杀只鸡都不敢,也就嚷嚷的凶了一点,难道还敢杀儿子?定北侯是什么人,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连疼爱多年的妾室跟儿女都能下得去手,世子又算得了什么?
邓大公子不愤道:“父亲都晕过去了,你怎的不关心父亲的安危?”
邓利云小声附在长兄耳边得意的说:“大哥难道没发现,父亲是装的?”
邓淦在长子心中便是他毕生学习的榜样,家中说一不二的权威,怎会质疑老父的行为,对着满地伤患又不能开口大骂幼弟胡说八道,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
邓利云不以为意,凑近他小声道:“难道大哥还没看出来?侯爷想拉拢父亲,父亲不想担造反的罪名,除了晕倒,难道他还能打出去啊?”他也没那个本事啊!
邓大公子愕然的注视着幼弟,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再细细观察他爹的神情,不由抚额——爹您被扎的满脑袋针眼都不肯醒过来,装晕的功夫当真炉火纯青!
“若是世子在就好了。”邓利云颇为遗憾亲爹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无能为力,再一次提起了他的好兄弟。
邓大公子凉凉道:“你那好兄弟大喜之日被打晕扛跑了,连新娘子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得了你?”
邓利云对好兄弟的能力深信不疑:“世子能保护的可不止我一个!再说他毫无防备,姓沈的又人品卑劣,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世子,谁能想到呢?若是当面对阵,他哪是世子的对手!”
不远处,定北侯紧张的围在邓淦身边,深情的执着亲家的手声泪俱下的说:“亲家,都是我带累了你啊,你可得赶紧醒来,不然我如何向老太太与嫂夫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