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喻:“……”侯爷八成是疯了吧?!
柴滔:“……”这个女婿不能要了,必须要退婚!不但冒领功劳脸皮厚,还人品卑劣!
其余诸将:“……”
侯爷这是彻底不要脸了吗?!
唯有金不语很平静,她甚至向金不畏祝贺:“恭喜大哥官职又升一级!”
卜柱暗骂:世子是不是傻?被金不畏这小人占了功劳居然还去恭喜他?难道不应该当着朝廷传旨官员的面将他暴揍一顿?
金不畏得意又心虚——他的升官与定北侯的疼爱分不开,金不语是嫡亲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被他占了功劳!但同时又担心哪天失踪的孙春愈冒出来,忐忑又矛盾。
营中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次,大家更多的是对定北侯行事的质疑与不满,同情世子的同时,对金不畏也是厌恶之极——都是军伍里拿命搏来的官职,今日定北侯敢让自己钟爱的庶长子占了嫡子的功劳,他日说不定就会让金不畏冒领了他们的功劳,物伤其类而已。
傍晚,定北侯设宴款待京中来使,派人请了城里的戏班子入营唱戏,营里才渐渐热闹起来。
定北侯近几日一直在营里住着,并没有见识过幽州城里这出大戏,吩咐下去在校场搭了戏台子,周围燃起了篝火,传令各营校尉及以上官员参加晚宴听戏。
云板响起,何莲袅娜上台,腰肢柔软如春柳,嗓音甜腻如饮蜜,柔柔一声“表哥”令台下听戏的年轻儿郎们酥了一大半。
定北侯疑惑:“这是什么戏?”
杨力去城里请的戏班子,凑趣道:“这是最近三日在城里新出的大戏,各家戏班子跟约好了似的在演,好像叫什么《银簪记》,百姓们都喜欢看。”他整日随侍定北侯,哪有功夫去城里消磨时间?
定北侯挥挥手令他退下,陪着传旨官员边喝酒吃肉边听戏,只是越听越觉得这莫名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
表兄妹生出私情,被舅父棒打鸳鸯,表兄北上投军,临行前赠银簪定情,结果表兄在阵前杀敌英勇,还娶了大帅的女儿——这踏马唱的不就是我吗?!
定北侯悚然而惊,左右看看,发现京中传旨的官员们皆听得入迷,领头的礼部侍郎郑标手指轻敲桌面和着拍子,一副沉醉的模样,其余营中诸将似乎都没发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