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与苏溱溱从小有私情之事,营中无人知晓。
不过是巧合!
巧合而已!
定北侯安慰自己,硬着头皮陪传旨官员们听戏。
及止周诚与何莲重逢,旧情复炽,他驱杀妹婿,何莲怀胎两月入府为妾,生下儿子,气死了正室夫人,各桌听戏的将军们:“……”
——剧情有点熟悉啊!
众将似有若无的目光扫向金不畏,似乎世子被顶替功劳的愤怒又消减了一些。
定北侯:“……”又惊又气,就踏马离谱!
这是谁编排的戏?老子抓到打断他的腿!
紧跟着他心里便咯噔一下,苏溱溱孕期饮食得当,侍候的人周到,早产两月的金不畏要比落地之后小猫般气弱的世子要壮实许多,不但胳膊腿有力量,连小脸蛋都粉扑扑的。
庶长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尤其当时苏溱溱情绪不稳,而他觉得后继有人,对金不畏寄托着深重的感情,每日回去都要看看孩子,印象极为深刻。
想到此,定北侯扭头去看金不畏,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金不畏心里打了个突,生硬的低头躲闪,再也不敢看定北侯的眼睛。
他若是坦荡与金守忠对视,金守忠说不定还不会这么疑惑,偏偏他的躲闪让定北侯的疑心如浓云般越积越多,脑子里不由自主便开始回忆苏溱溱入府之后的一切行为。
是不是他们母子有瞒着自己什么事儿?
定北侯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开始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金不畏的一切,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恨不得丢下传旨官员立刻回府去审问苏溱溱。
刚刚还春风得意的金不畏额头冒冷汗,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又怀疑这戏是孙春愈所写,是在影射自己的身世,暗搓搓提醒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