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愣了,撑着下巴的手一软,扶着桌子坐正,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到他要说什么。
“我瞒了你许多事情,以前我觉得没什么,直到今天爷爷奶奶告诉我,我所知道的父亲和真实的父亲其实不同。”
“之前我一直很自责,和父亲共同车祸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今天才明白,是父亲护着我才活下来。”
白草的注意力瞬间被他所说的事情给吸引,“出什么事了?”
秦晏缓缓将今天得知的真相一一说出,最后手成在额前遮住双眸,即便如此,白草还是瞧见了他泛红的眼圈,心一下子被揪起来。
成天对自己笑的父亲其实生了很重的病,却还强撑着,白草光是听这就难受死了,换成秦晏该多伤。
“你别难过。”白草笨拙地拍了拍他,“父亲的事情还要靠你查清楚呢。”
秦晏敛神微微点头,“我明白,我依旧不信二叔的话,他承认当年合同是他偷走的,但第一时间就烧了。”
“那现在这个?”
“我会弄清楚。”
白草听他近乎咬出的字,嗯了一声。
心里斟酌好的那些问题,这会全都不想问,他都这么惨了。
白草轻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梳理自己的情绪。
……
周指导员那边瞧着天色暗下来,就带人收起机械、工具,带一众人回了场馆。
因为人多,别墅区又在规划,人就被安置在了这。